C.E2016/4/15
再次見到那名少年是在新校舍的天台上,他帶著耳機倚靠在護欄邊,放鬆的輕閉雙眼,貌似正沉浸在音樂之中,微風輕柔撫過微翹的棕色鬢髮,不曾驚擾少年平和的睡顏,在暖陽光線照射下如披了一層金色紡紗,美麗卻無法觸及,艾倫‧耶格爾,他的名字我深深的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,像是要銘刻在我的心臟處,嚴格來說應該稱呼他為學長,畢竟他大了我兩屆,但總覺得有種無法言說的不協調感,待他拔下耳機起身的那剎那我與他視線相對,從耳機流露出的音律我聽出了是Zigeunerweisen(流浪者之歌),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,但下一瞬便像潮水流經般消卻。
「身為學長卻翹課?」
我向前走了一步語氣帶點嘲諷意味,見狀,他別有深意的淺淺笑起,金色雙眸化過一抹懷念的弧度。
「我看學弟你好像也沒什麼立場可以說教喔。」
「有沒有立場我自己判斷。」
「還真是沒變…」
即使他只是用氣語淺淡的說道但還是重擊在我的耳膜,他眼裡顯露出了一絲惋惜,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個人的眼神讓我莫名的焦躁,非常焦躁,等到我回過神我已經用手遮蓋住了他的雙眼。
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」
他拍開了我的手,在那當下我看到的是隱藏在細碎額髮裡悲慟複雜的金,和不知在隱忍什麼極大痛苦抿緊的雙唇,這短暫幾秒鐘的靜默難受的令人窒息。
連呼吸都疼痛的要死。
tbc.